凌久时心急如焚,他想让这个情绪崩溃的小孩儿冷静下来。
他的双手紧紧抓着终焉的肩膀,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力量,让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挣脱出来,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。
“别哭了。”
阮澜烛摸了摸终焉的小脑袋,轻声安慰着。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可他随即看向江信鸿的眼神,却更加的寒冷彻骨,那目光仿佛能直接将江信鸿冻成冰雕。
凌久时看着小孩儿无声地淌泪,心中满是疼惜。
他默默地拿袖子帮她擦泪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无比珍贵却又极易破碎的宝物。此刻的终焉,在他眼中,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,无助又可怜。
终焉现在恢复了记忆,那些被尘封的过往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她涌来,她也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。
离出门还有点时间,或许是情绪宣泄后的疲惫,又或许是已然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,她不再急躁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。
“我先去买点水。”
那声音里,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与淡然。
“好。”
凌久时摸了摸她的头应声道。看着终焉离开的背影,他无力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,满是对终焉遭遇的心疼与无奈。
刚抬头,他就和阮澜烛的目光对上。
“怎么了?”
凌久时问道,他从阮澜烛的眼神里,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忧与心疼。
“没事,只是有点心疼小冉。这孩子太懂事了。”
懂事到给他们一个放松的空间,去让他们怀疑自己,让他们查探个明白。
阮澜烛扯了个微笑拍拍凌久时的肩膀,以作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