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先生低头不语,他本就是武安侯的人。
“云溪,你别怪他呀,要怪就怪我,再说他一家老小还在赤州住着呢。”
李云溪白了他一眼,耸了耸肩:“侯爷,二茬玉米什么情况,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才四月初,就算你要嫩玉米,这个时间也没有呀。”
“那把李云泽借我用两个月!”
李云溪听了,腾的一下起身,死死盯着武安侯,但武安侯脸上毫无愧疚感,满脸写着理直气壮,好像自己就该借?
呸,那是她哥哥,怎能用借字?
又不是一样东西!
她攥紧拳头,思考从那个地方砸下去,他还能完好无损的离开。
这样的滚刀肉,最好的办法是一拳打死,但现场人太多,不好动手,早知昨晚他进城,自己就该了结他。
许是察觉到李云溪身上的杀意,武安侯揉了揉鼻子,捏了嗓门细声说:“大侄女你坐下,你这样子怪吓人的,我不过是说说,要不你借我点粮?”
说完,武安侯又看向萧扶云,“我这次带了些好药来,等太傅醒来,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完了,还给萧扶云眨眼,示意他帮忙说情。
萧扶云轻咳了一声,“云溪?”
李云溪咬紧后槽牙,挤出几个字:“借,两千担!”
武安侯想了想,除掉路上的吃食,还能余下一千担,够用一段时间,见她这么好说话,又继续说:“那云泽呢?”
“滚!”
“大侄女,云泽不借,那借我几个竹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