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冰国首都雷克港吞吐量暴跌22%,股市K线图如断崖般倾泻,捕鱼船队都抵押给国外银行,只看字面上的收益率,不过是电子屏上的彩虹屁,毫无参考价值……”
秦云东无情地深扒冰国金融隐患。
会议室一片寂静,每个人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味。
鲍乾清暗喜,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。
他用眼角余光看向谷国斌,内心幸灾乐祸。
谷国斌为了能趁着省里可能出现的人事变动,想要更进一步,于是太急于表现自己。
虽然鲍乾清绝不会让他的图谋得逞,但他却故意大度地同意召开常委会讨论谷国斌的方案。
他算定秦云东一定会站出来批评这个金融创新方案。
因为鲍乾清很清楚秦云东的为人。
秦云东对于损害公共利益的事,肯定会强力狙击,有“虽千万,吾往矣”的精神。
“云东同志,你的依据似乎还不够充分。”
鲍乾清的声音像老式算盘珠碰撞。
“乾清同志,诸位委员,我有切实证据,三天前冰国央行紧急加息至15%,而存款保险基金已亏空17亿。他们所谓金融创新,不过是把渔业贷款打包成CDO,再卖给北欧养老基金……”
秦云东亮出笔记本上欧洲金融媒体的一篇报道。
“秦云东!你是有意识和我唱反调,请不要为了个人恩怨抵触金融创新,丧失历史机遇!”
谷国斌把领带打结处拽了拽,似乎是让他能透过气。
“国斌同志,咱俩是谁在发泄情绪,不就事论事?我们讨论的是冰国金融算不算创新,你怎么把矛头指向我和你的矛盾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