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欢再次抬眸,一路弯弯绕绕,他直接杀到了老登的墓碑前。
这是他被迫签下接手疯人院时,合同上写着的埋葬地点。
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,父母两座墓碑说近那的确算近。
但也许是角度,加上位置偏僻,树木遮挡,从母亲那座墓碑看过来,几乎是看不清这里还站着人。
楚宇轩见他又停在一座墓碑前,疑惑地他对方一眼,然后又去看了看那座墓碑上跟院长同姓的名字。
恍惚间,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脸上表情更是精彩万分。
一下恍然、一下可怜、一下同情的,各种各样,奇奇怪怪。
两人蹲在墓碑旁的大树后边,完全遮盖住两人的身影。
楚宇轩不解,但跟着一同隐匿到树干上方。
也就在视线从仰望变为俯视,他才注意到院长耳朵上多出来的黑色耳钉。
嘶,好眼熟。
他眯着眼,仔细打量着时欢耳朵上那点点反光的黑色,逐渐与《精神病院》中时欢偷听人家谈话的耳钉配对上了。
虽然当时两人还没有任何交集,但后来被收编后,他一个好奇就去翻阅起了时欢之前的直播回放。
院长这是要干嘛?
楚宇轩好奇地歪了歪头。
而在树下倚靠着的时欢,双手交叠在胸前。
眼神是在看老登的墓碑,思绪却早已飘在耳边在他走后,不疾不徐从远到近传来的脚步声。
然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,以及放下什么东西的声音。
放下的东西没有被包装过,几声沙沙过后就已然不再有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