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轸很少给她找事,到底怎么了?纪采蓝揉了揉额角,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,等下就过去,你病房号先发给我。”
连见毓有意调整呼吸,缓下频率与音量,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可怜,一不小心把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
”,挂了电话,纪采蓝没有马上动身前往医院,而是坐回老板椅上用湿巾擦拭微红的手心。
纸团“扑通”掉进垃圾桶里,她又道:“我的股份,别忘了。”
连见毓一言不发地专心穿衣,将玻璃杯中的最后一口变冷的白水饮尽,戴上口罩,遮掩红肿的脸,收好文件。
腿间的鼓胀还没消退,他拾起她的马鞭,起身递还给她。
纪采蓝接过,对着他的裤裆戳了戳,打趣道:“还这么大呢连总?要不在这里解决了吧?”
连见毓当下又聋又哑,自顾自地回到沙发上拿文件挡了起来。
纪采蓝脸色沉了下来,手上的马鞭往他手臂利落劈了两下:“死人吗你!”,他的指尖捏在纸袋边缘捏得发白,张嘴轻声地说:“抱歉…”
“滚吧,婚礼见。”
她下了逐客令。
为了不留在这继续给纪采蓝添堵,连见毓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隐隐作痛的手臂上,掩在身前,离开她的办公室。
外头垃圾桶的花束已经消失,味道也散了干净。
纪采蓝赶到医院时正好撞上易轸在和室友成峻洺吵架。
他躺在病床上,白着一张脸,手上还打着吊瓶,嘴上功夫丝毫不逊色,拔高着声音说话:“为什么叫她来!我不想让她知道!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!”
给她打电话的人,也就是成峻洺回击道:“你想死也别死宿舍里行吗!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