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采蓝重新坐回椅子,等他开口。
易轸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说出那个不愿接受的事实:“我知道你跟…他…登记了…一时没想开…就…”
话音跟着他的眼泪落下。
纪采蓝讶然一笑,伸手抬起他的下巴,端详他慌乱漂移的眼神:“怎么?不是说不介意?”
“现在也可以结束哦,只要你想…”
“不要、我不想…我真的会乖乖的…真的…”
唇边那颗小痣越陷越深,纪采蓝丢开他,起身拍了拍他的头顶,如同安抚家里的宠物似的:“行了,你能做到自然最好。我还有事,你好好养伤吧。”
易轸自知再纠缠只会引起她的反感,只能无力瘫坐在床上,咬着牙,浑身颤抖,眼睁睁看着她开门离去。
门外的成峻洺疑惑地说:“这么快走了啊姐?”
纪采蓝睇他一眼,讥讽道:“不然呢?留在这给他喂饭端尿?”
“诶!姐金枝玉叶,他何德何能啊!您慢走!小弟在此为您镇守后方!”,成郡洺双手举至耳边,作投降状。
油嘴滑舌。
纪采蓝送了他一个白眼,又锤了下他的手臂。
墨黑的夜幕上吊着几颗白星,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疾驰而过,掀起柏油路上的尘土。
确认喝高了的薛颖姿回到家后纪采蓝没回家,而是让司机送她到自家酒店下榻。
她专属的套房里已经有人准备齐全,等待了许久。
烛光、红酒、玫瑰…
还有一位戴着皮革项圈的漂亮男孩,看见她,惊喜地迎上来:“纪总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