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紧张,而是刺激,刺激到心脏飞快地、不自然地颤了颤。
纪采蓝咽了口口水,上颚还留有刚刚那个“野小子”舌尖顶入的触感。
身上裙摆摩擦着脚下地毯和男人的西裤。
连见毓微微弯身,棕褐色的瞳仁撞进她浓黑的眼眸:“紧张了?”
“啊…紧张吗…?可能吧…”,纪采蓝敷衍地点点头,耳垂上的坠子晃出一道璀璨的弧线。
宴会厅的大门在挽着手的两人面前缓缓打开。
蜿蜒曲折的舞台两侧簇拥着团团绣球,水晶吊灯如细细雨丝般淋下,宾客的注视像一双推着他们往前的手。
严肃的牧师重复了一次不久前化妆间里彩排的誓词,不同的是这次她是必须回答的角色。
无论什么什么…誓言要是真的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对怨侣了。
真搞笑…纪采蓝听到连见毓和自己前后说了“我愿意”。
他们交换戒指,套入彼此有着名为“爱情之脉”的无名指。
牧师合上手中的圣经,和蔼的笑容打破了严肃古板:“新郎,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。”
谨慎地揭开纪采蓝的头纱,连见毓轻轻吸了口气,俯首缓缓靠近。
她半阖上眼睛,只能看见他逐渐放大的肩下部位。
亲吻印在纪采蓝唇角和小痣中间的空隙。
她睁开眼,正好对上连见毓专注的凝望。
薛颖姿是纪采蓝亲友里哭得最惨的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几欲晕厥,还大放厥词要是连见毓敢对她姐妹不好就要他好看。
纪采蓝陪着薛颖姿到深夜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房,她新晋的丈夫正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解袖扣,黑色领结扔在桌上,形单影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