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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苏瑾数着树皮账本上的缺口,那是本该在公共仓库的十五枚鹌鹑蛋,此刻正在红发女李莫宣的腰间皮囊里发霉。
晨雾未散,苏瑾掀开医疗舱室的防水布。
林风昨夜整理的急救箱里,三卷止血棉不翼而飞。
“昨天最后离开的是谁?”苏瑾的警靴碾过满地棕榈叶,战术手电扫过李莫宣床铺下露出的棉絮纤维。
李莫宣正用淬毒的箭矢削指甲:“小瑾瑾,荒岛上哪来无菌环境?”
她甩出半截带血的绷带。
正午的日头晒软了棕榈棚顶的沥青。
苏瑾核对守夜记录时发现异常,本该自己值守的后半夜,被红笔改成李莫宣的名字。
而那天凌晨,西侧淡水渠的滤网被人用匕首划破。
“解释。”苏瑾将值班表拍在箱子上,震飞了李莫宣正在打磨的毒箭。
红发女蘸着箭毒木汁在表格背面画鬼脸:“你那套文明社会的规矩,在这儿活不过三天。”
她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刀疤:“知道这怎么来的吗?上次有个条子非要按规章分配淡水。”
苏瑾的瞳孔缩成针尖。那疤痕的走向她太熟悉了,警校教材里的黑帮私刑手法。
傍晚的捕猎行动成了修罗场。李莫宣布置的毒藤陷阱误伤了陈嘉。
“解毒剂呢?”苏瑾的匕首抵住红发女喉结。
李莫宣晃了晃空试管:“最后一支昨天给林风用了。”
她突然指向苏瑾腰间:“除非你舍得用那瓶医用酒精交换。”
那是苏瑾为手术准备的最后储备。当陈嘉的哀嚎穿透雨林时,酒精泼在伤口的嗤啦声惊飞了整群极乐鸟。
分食鬣蜥肉那晚,李莫宣把烤得最嫩的里脊丢进苏瑾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