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去钟楼废墟!"梁以涵拽起方教授,"那里才是总机关!"
众人冲出隧道时,暴雨中的老城区路灯全灭。李黎的炒勺反射着手机冷光,勺柄刻度的阴影在积水中拼出诺诺的心电图。
弹幕疯狂刷新:"全城电网瘫痪!"
钟楼残垣下的排水口喷涌血水。段怡安的白玉簪挑起漂浮物,是一张沾满铜锈的孤儿院名牌。当光谱仪扫过锈迹时,显示屏跳出与诺诺DNA匹配的提示。
"这下面埋着活体机关!"刘厢的手册在暴雨中泛出金光,1912年排水系统图纸与诺诺的血管图重叠处,浮现出钟楼地底的青铜枢轴。
陈督察的警犬突然冲进废墟,冲着某处断墙狂吠。砖缝里渗出粘稠的血水,混着青铜微粒形成了诺诺入院当天的血常规报告。李黎用炒勺撬开松动的墙砖,生锈的铁盒里躺着半枚带牙印的玉镯,是诺诺入院时手中攥着的信物。
"未易不得出..."段怡安的白大褂淋得透湿,指尖抚过玉镯内侧的刘氏暗记,"原来诺诺才是真正的抵押物。"
暴雨中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。易世坊雕花门在废墟间凭空浮现,林挚执笔人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手中的狼毫笔尖滴落朱砂,在积水中写出八个血字:
"魂归其位,城安人还。"
方教授突然挣脱搀扶,残缺的右手按上青铜枢轴。他胸口的血管纹路在雨中泛起幽光,与钟楼地底的机关轰鸣共振。当诺诺的虚影出现在枢轴上方时,所有人听到了那声跨越二十年的童谣:
"墨守非攻,钜子令东..."
林挚的笔锋划破雨幕,易世坊门楣上的铜铃骤响。诺诺的虚影化作青烟钻入紫檀木盒,七层抽屉里的骨制麻将迸发金光。临城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,位移的轨道恢复原状,全城路灯渐次亮起。
直播镜头最后定格在木盒暗格。血浸的日记本摊开着,方教授的字迹在暴雨冲刷下愈发清晰:"丙戌年三月十七,我用女儿换了这座城的命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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