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儿仍是摇头:“此事少卿不能出面。”
薛和沾闻言微怔,旋即冷笑出声:“娘子以为,我会包庇阿昉?”
果儿却依旧摇头:“有你在,阿昉断然不会如实相告。”
果儿说这话时,语气严肃,黑眸沉沉,薛和沾紧盯着果儿的眼睛,终于透过果儿的眸子猜到些端倪。
料想到某种可能,被质疑的恼怒瞬间消散,薛和沾心中一沉:“你是说……”
果儿面露不忍:“我只是猜测,做不得数。”
薛和沾垂在身侧的拳攥起又松开,半晌才呼出一口气:“阿昉那边,就交给你了。我照着名录,去查今晚离席的男子。”
深夜,月满长安,因取消了宵禁,虽已至三更,还能听见隐约地丝竹声。
左右监门卫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歌舞升平,给长安城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果儿骑着白驹,跟在一队左右监门卫的高头骏马之后,远远望去颇有几分怪异,但白驹无论是速度和气势,却又丝毫不输那几匹高头大马,只把领头的一匹马气的打了好几个响鼻。
马上的兵士有些尴尬地喝止自己的马,看向身旁的少女,却见她面色沉肃,毫不在意地驾驴疾驰,气势竟宛如一个即将上阵杀敌的女将。
另一边,薛和沾也与石破天骑马离开了大理寺。
“少卿,我们先去哪一家?”
石破天打量着手中的名录,试图先规划好路线,毕竟名录上有十几个男子,挨家挨户跑一圈属实要费些功夫。
“先去敦化坊。”
薛和沾说着,一夹马腹便一骑绝尘直奔敦化坊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