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儿惊愕看去,外面阳光刺目,果然已是晌午时分。
“我怎地睡了这么久?春生呢?为何没叫醒我。”果儿念叨着,连忙起身穿衣。
“你那好徒弟说你受了伤,需要休养,不肯让我叫醒你,还要那薛少卿,也反复叮嘱,说你今日怕是要劳神,让我待你睡饱了再陪你去,还再三强调要我‘好生看顾’你。”抱鸡娘子说着,撇撇嘴,从怀里掏出一只银铤,“我也不是闲人,要不是看在银铤的面子上,我可不会等你这么久。”
果儿有些不好意思,唇角却忍不住上扬:“他给你的?”
抱鸡娘子有意打趣她,挑高了眉毛,拿腔捏调地问:“他?哪个他呀?春生啊?”
果儿难得地红了脸,白她一眼,随手挽了个圆髻:“不与你闹了,还有正事要办,快走吧。”
说着便往外走,抱鸡娘子笑的步子不稳,跟在后面边走边逗她:“脸也不洗啦,不见他就如此随意啊?”
“哎呀,我忘了!”果儿气的伸手去掐她,又着急忙火地去院子里打水洗脸。
二人如此笑闹一番,待到了张员外郎府上,已经过了午,好在应月娘刚午睡醒来,张员外郎夫妇得知她们为查案而来,倒也没有阻拦,听闻如意的死讯,二老又是一阵唏嘘,张员外郎十分懊悔将应月娘嫁给了顾乐安,言语间对这个继女的疼爱真切万分。
待果儿见到应月娘,见她气色红润,干净整洁,许是怕她伤到自己,丫鬟只给应月娘梳了个素髻,没有佩戴任何钗环,但衣裙都是上好的料子,显然有被精心照料。虽眼神还是有些涣散,但状态已经比在顾家好了不少,若她不言语,甚至看不出是患了失心疯的。
抱鸡娘子为应月娘把了脉,也不禁唏嘘:“小娘子还是在父母身边才能过上好日子啊,这应家娘子回家几日,身子明显好了不少,可见顾家对她有多苛待。”
果儿虽没见过父母,但回想师父在时,自己也算衣食无忧,不禁跟着点头,心中对师父的思念又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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