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嗵”一声,屋子里的窗户被风重重撞了一下,雨虽然停了,但风还是刮得挺狠。
她穿上自己的拖鞋,“还好意思在日记里骂我?是傻子,我?觉得你也差不多。”
“免得你又说你不懂,我?像教小孩子一样教给?你好嘛。”江稚茵转过身子跟他?面对?面,放慢了语速,“你眼睛的事,你爸爸的事,算是你第?一次主动?跟我?坦白,我?们之间算是终于坦诚相待了。”
“我?最后最后问你,现在,是不是再也没有任何?事瞒着我?了。”
他?蹙眉想了好久,不太确定:“赵永伟闹事以后,我?去找过他?,报复过他?,这算吗?”
江稚茵心说,怪不得那时候赵永伟突然来医院跪下道歉。
闻祈继续:“还有之前说自己被宿舍的人排挤出来,实际上是我?主动?搬出来的,是为了来找你。”
“还有,在一起之前,你总觉得我?穿着不合身的那套黑色的睡衣,是专门?为了勾”
“打住!”江稚茵制止,“这种细枝末节的就?算了……”
她在心里怨了一声,当?时真是年纪太小,色迷心窍,轻松就?被勾到了……
“重要的事,没有了。”
江稚茵还是有一件事觉得奇怪:“那你怎么会在我?们一见?面就?开始谋划着怎么钓我?上钩?写日记的时候还那么讨厌我?,后来我?们也再没有见?过,你怎么会喜欢我??”
闻祈撩起眼皮,视线轻落在她身上,却又仿佛夹杂着复杂沉重的情?绪,他?说: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,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回不了头了。”
“其实在你没回来之前,我?们也见?过面的,只是你忘记了。”他?轻轻道。
江稚茵以为的第?一次重逢是她去往那片拆迁后的废墟,闻祈蹲在墙角埋葬自己被狗咬死的金鱼那天。天光阴暗,他?举着自己那个摔碎的玻璃罐子,漆黑的眼底空若无物。
但实际上在更早的时候,闻祈已经尝试付出一切努力,花光所有能用的钱,去海城见?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