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祈没立刻出声,手指动了一下,江稚茵看?见?他手腕的?红绳把血管都?勒住了,看?起来血液不流通,手指都?发起白来。
她注意到了就劝一句:“你手上的?绳系那么紧干什么?”
闻祈撇开眼,把手腕往身?后藏了一下。
兴许是他们谈了太长时间,邓林卓都?有所察觉了:“你俩聊什么呢?这么老半天……什么时候吃饭啊,不然我先点个外卖?”
江稚茵看?了眼时间,确实也不早了,找闻祈找了半天,后来又在这儿说了半天话,现在都?傍晚了。
她踢开凳子站起来,回应着:“那你先看?着买点儿吃的?吧。”
邓林卓懒声说“好”。
闻祈也站起来,很自然地把话题从红绳移回闻春山身?上:“他那身?体也没几年能活了,他没工作?,找我就是为了要点儿钱,身?上没钱,估计活不长的?,先耗着吧。”
他说得轻快:“可能等不到我动手,他自己就把自己玩儿死了。”
看?样子他是真的?恨不得闻春山去死,怪不得以前还说“不是每份身?世都?有去追溯的?必要”。
江稚茵看?着他,在那一瞬间想的?是,闻春山死后,闻祈就是真正意义上丧失了双亲的?孤儿了。
入沼
这?几天是跟成国立说好的回家住的时间, 每个月得回几次成家,不然他说家里没人?味,过得不像一家人?。
她从闻祈那儿回成家的时候, 成蓁也在, 手机一直放着视频, 但是心思却好像不在上面, 两眼空空的,出?着神。
江稚茵有些渴,洗完手后坐到沙发?上,顺手拿起一个梨,跟她说话:“爸又骂你?了?怎么苦兮兮的。”
视频被掐断,成蓁把身子坐直, 拧着脑袋往后面看了一眼,确定?成国立还?待在书房,然后稍稍皱起眉,一脸严肃地跟江稚茵说:“我?打算跟老头子坦白, 我?就要跟卓恪方玩真的, 他不能逼我?分手了。”
“怎么突然就要坦白了?”江稚茵木然地啃了口梨, 嚼着说,“之前还?不承认,说只是玩玩。”
“那是怕老头生气,所以应付他的说辞,但也不能一直这?样下去,我?年纪摆在这?里, 再拖下去, 他真会把我?卖去相亲啊,联姻啊什么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