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当时不是收了五个小孩儿?嘛?那不得争一争啊。”
“争什么啊,五个走了四个,当时就一个聋子留她跟前儿?,王婆把钱都给?他了,那孩子也是撞了大运了。”
闻春山翘着?腿,想到这话就想笑,念叨着?:“一百万啊一百万,还瞒着?老子说没钱。”
他一边唱一边大笑起来,踢倒了旁边的啤酒瓶,绿色玻璃碎了一地。
入沼
成蓁跟成国立的矛盾没有持续太久, 江稚茵第二个月按时回家的时候,俩人又坐在?一张桌子上吃饭了。
最后还是以成国立的妥协结束了这件事,毕竟也不可能让成蓁一直在?外面住着, 他?知道俩人不爱听, 也绝口不提相亲的事了, 那一篇被自然而?然地揭了过去, 两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晚上有个庆功宴,是一个几大公司联合出品的产品上市的庆祝晚会,业内有头有脸的都会去一下,更多的是广结一点人缘,成国立总会担心自己后继无人,平时这样的场合都会捎着成蓁和江稚茵一起去。
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, 这次江稚茵怎么方便怎么穿,平底鞋踩着就是舒服多了,她?不能喝酒,只端一杯果汁坐着喝。
江稚茵待得?无聊, 想拿手机出来?玩一会儿小游戏, 胳膊肘猝不及防被成蓁拉了一下, 听着成蓁同她?耳语:“爸待会儿肯定要喊我俩过去认识人了。”
江稚茵偏开头朝那边看了一眼,成国立身边站着一男一女,男的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小了,三十岁左右,是单家的大儿子,成国立之前好像就放弃了徐正希, 想把成蓁跟他?凑一块儿, 只不过成蓁闹了那一出,他?也就没再强求。
小的那个看上去身子骨弱, 白白瘦瘦的,弱不经风得?好像风一吹就要倒,腼腆地抿着果汁,偶尔露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出来?。
江稚茵大概听过一点儿,那个应该是单家的小女儿,最受宠,人最好心,跟小菩萨一样,家里人还给专门?配了保镖贴身跟着,就怕她?出一点事。
场上鱼龙混杂,有几个服务生端着盘子从人缝中穿过去,一个没注意,盘子里的饮料歪斜着要倾倒出来?,单忍冬就站在?服务生面前,躲闪不及。
电光火石之间,跟在?她?后面的人动?了一下,手稍微抬了抬,盘子连同倒好的饮料一起被他?往另一个方向掀,叮铃咣啷砸了一地,服务生连忙鞠躬道歉。
江稚茵目测那保镖应该有一米九几,宽肩窄腰,袖口处伸出来?的手指缠满了绷带,手背稍稍使劲一些?都暴起青筋,寸头,右眉毛断了一块,看起来?很显凶,像香港警匪片里作恶多端的反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