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叫我生出希冀。
我出神地望着他,「夫妻……」
沈席玉脸一沉,收了目光,轻叱:「你倒是会抓重点。」
即便如此,我心里仍然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甜蜜,趁他不注意偷偷塞了颗糖含在嘴里。
没等把糖纸藏好,沈席玉隔空伸过手,捏住我鼓起的腮,冷笑一声:
「好啊,宋妧,原来你是这种小白眼狼,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偷奸耍滑。」
他用食指敲开我的软唇,抵在牙关上,「张嘴,吐出来。」
嘴里实在太苦了,我压紧牙关不松口,含泪匆忙嚼碎糖块,准备咽下去。
沈席玉总有办法叫我妥协,只见他欺身上前,将我压在桌子上,低头噙住我的唇瓣。
另一只手捏住我的鼻翼。
我因为窒息,张开了嘴。
蜜糖与唇齿间的苦涩融为一体,苦意卷土重来。
我急得拍打沈席玉,无济于事。
他强盗似的抢走了我仅剩的甜蜜,抵着我额头,逗猫似的挠我下巴:「藏了多少,都拿出来。」
我遮遮掩掩地,没快过沈席玉的手。
很快一枚小小的糖盒躺在他手掌心。
糖盒四周的黑漆抹掉些许,花纹被磨平了棱角,在烛光下显现出温润的光华。
木料并不贵重,刀工拙劣,但胜在花纹匠心独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