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气得一拳锤在沈席玉肩头,「没正经!我还没问完呢。」
沈席玉攥着我指尖,轻轻吻着。
「一点也不疼,倒是你,这几日要安心待着,外面太乱。」
前几日听闻有人在街上抓人,据说要扔进宫做太监。
后来,听下人闲聊,才知道沈席玉把王氏公子找到了,当夜就送进皇宫阉成太监。
这事他一直没说,我也权当不知道,只是晚上就寝时,颇为热情,叫沈席玉受宠若惊。
午后,沈席玉因为杂事出府,让我在屋里等他回来。
少顷,李恒忠去而复返,站在外头道:「小娘娘,陛下的药忘拿了,劳烦您取一下。」
我顺着沈席玉的桌案到处找,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瓷瓶。
我知道沈席玉的伤发作起来疼痛难忍,越发忧心他的身子,给李恒忠送药时,没忍住问了一嘴。
沈席玉不说,李恒忠未必会瞒着我。
李恒忠提着拂尘,低眉顺眼地回道:
「……先拿鞭子缠住脖子,拉回去,撞在早就支起的矛上,刺穿肩胛骨……若是跑不动了,连心脏一块挖出来。」
我听得心肝发颤,「怎……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法子?」
李恒忠目光幽深,意味深长道:
「小娘娘,此事,就要问你父亲了。都是战场上杀敌用的招式……谁知道怎会用到陛下身上。」
难怪沈席玉不肯告诉我。
当年他差一点,就没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