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不知怎么就得出了那个等式,至此喜欢上了那个符号。
“唔。初二啊”戚林漪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,眼睛觑着边上几乎要熟透的人,“你上课就在想这些吗?你老师知道么?”
希让慈一转头,被戚林漪面上半是璀璨半是揶揄的笑意一照,心里那点忐忑和羞赧便悄无声息退下了,他唇角也挂上笑意,学着她的语气低声回应她:“目前为止,只有戚老师知道。”
戚林漪叫他含春的眉眼和浅浅浮着的桃色一撩,心跳无端快了几分。
小男孩到底还是长大了。
等到了医院,他们比预约的时间早了半小时,核磁共振区外已经坐了不少人,导诊台那儿的人尤其多。
希让慈推着戚林漪,担心被人碰到她伤腿,于是将人推到一处清净些的角落蹲下身同她交代,“人太多了,你在这里等一下,我去导诊台那儿做个登记就回来。有什么事情就喊我,嗯?”
“好,谢谢你。”戚林漪乖巧应下。
希让慈笑了笑,起身的时候本能想伸手摸她头,伸手的瞬间意识到不妥又赶紧收住了,于是手便很滑稽地在戚林漪脸前虚晃一枪。
“有,有小飞虫。”他紧接着又虚晃了两三枪。
戚林漪待他转身离开以后才回过味来,继而骤然笑出声,在路人投来奇怪的眼神之后,更加笑不可遏。
她觉得一定有人以为她是个疯子,一个人坐着轮椅,在那犄角旮旯的地方,笑得一颤一颤的。
管不了那么许多了,疯子就疯子吧。
等顺利做完核磁共振,希让慈推着戚林漪去骨科诊室外等叫号,他约了个最贵的专家号,门口排队的人很少,没两分钟便叫到了他们。
“你这个片子看下来,骨头本身没有骨折也没有骨裂,就是髌骨天生发育不太好,加上你肌肉量不够,牵拉不住,所以会比较容易错位,再一个你这半月板以前受过伤?”
希让慈和医生都齐齐看向戚林漪,一道目光平和,一道盈满关切。
“我,没有啊。”戚林漪怔怔地,看看医生,又看看希让慈。
“不过我偶尔走路会觉得,膝盖好像脱节了,跺跺脚就又连接回去的那种感觉,但不痛,就是走路有点别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