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许景言不说话,傅鹤年更得寸进尺了:“贱人,趁早打包好你的东西滚蛋,听说你今天还给孩子办生日宴,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谁操出来的,就敢拿到我儿子面前充太子,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!
“带着你那杂种一起滚蛋,不然,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贱人,离我儿子远点儿!
“不知廉耻的东西,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,一个男婊子也敢勾引我儿子,你好大的胆子,你就是个贱人,贱人!滚远点儿,别想进我家的门!休想要……”
……
电话被许景言匆忙挂断,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听下去了。
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,脸色苍白,浑身无力,顺着墙滑落在地。
这些话,他明明知道都是傅鹤年犯病胡说,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疯话,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疼。
他实在是没想到傅鹤年能疯成这样。
许景言双手抵着额头,眼泪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,忽然情绪就崩溃了起来,心里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。
过会儿,许景言艰难起身,径直回宴会厅走向婴儿床,他抱起许幼清大步出了宴会厅,众人看着他的动作,都坐在桌上一怔,傅明琛更是不明所以,但他看见了许景言眼角晶莹剔透的一滴泪,心里瞬间感觉有几分不对劲。
顾嘉诚端着烧酒杯皱眉道:“许景言怎么了?”
傅明琛摇摇头,他起身,嘱咐了周锡凌两句,让众人先继续喝,转身便出去追许景言,却发现顶楼里早就没了许景言的身影。
……
许景言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家,回家之后,他将许幼清送回婴儿床,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毛毯,胡乱裹住自己,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。
傅明琛回来得稍微迟了些,进门的时候,他一眼扫过去,许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轻微颤抖着,而闺女不知道去哪里了,但他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,许景言都会先安置好闺女的。
他一直都把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重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