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着,韦四郎笑容一敛,“你要是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,就别怪我把这事捅出去,你这生意也别想做了。”
这是有备而来。
做这一行的,招牌要是坏了,万事休矣。
掌柜忙不迭劝解道:“韦公子韦公子,别动气别动气。咱们这水货也是上好的呀。”
那是,要不是那个真鼎就在韦家,韦四郎也未必能看出来。
韦四郎耐着性子道:“我要不是看中这点,我能来问你吗?说正题。”
掌柜细细数来,“一门有一门的精,不同的品类也是不同的人在做。像青铜器,要数陈二郎。白瓷,冯老大烧得最好……”
“你这些损耗都不是一般的大,成本高,又笨重,”韦四郎打断道,“像那些什么字画呢?图图画画的,多容易。”
掌柜干笑,心想韦四郎真是急功近利,道:“书画其实才是最不好造假的。都是有名有姓的,一点不能差,差一点就会被人看出来。要说有办法以假乱真,还得是邹老六路子宽。”
“邹老六?”一旁的苏清方听见这个姓氏,不禁喊出声。
韦四郎紧接了一句,以免塌台:“认识?”
“略有耳闻,”苏清方回应,“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?”
掌柜答道:“他也是做一阵休一阵的,也没个正经住的地方,平日就留宿在漱玉馆。有事去那儿找他就好了。”
漱玉馆,乃是城中有名的烟花之地。
苏清方却不知。
从聚宝斋出来,苏清方首先同韦四郎大言了一番感谢,又问及漱玉馆的所在。
韦四郎表情干涩,“你要去漱玉馆啊?”
“怎么了?”
韦四郎挠了挠额头,虽然他平时也逛,但当着一个清白姑娘家的面说,还真有点张不开嘴,“那是……秦楼楚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