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忙中出错,越急越乱,苏清方怎么抽也抽不开,直摇得门响。
这门栓也太卡了!年久失修!得换!
正咒着,一只骨瘦宽大的手冷不丁抓住苏清方拨栓的手腕,一抬一拐,便把她整条手臂别到背后。他甚至不用动用另一只手,便抵着苏清方后腰,把她整个人压到门上,右半边脸挤到门格子上,嘴都嘟起一半。
苏清方苦兮兮回头,好言商量:“咱们有话好说嘛。”
现在又希望对方听自己的了。
李羡被椅子摆了一道,还是绕开桌子追上来的,多走三步。这样她都没跑掉,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,怪不得旁人。
李羡冷哼了一声,姑且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,免得说他独断专行,冤枉好人,也让他看看她这张嘴能诡辩到什么程度,“你说。”
苏清方想起红玉的话,不准备顶嘴了,毕竟胳膊在人手里,老实巴交、诚诚恳恳道: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错哪儿了?”
“我不该卖了那个镯子。”
“还有呢?”这已经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件事了。
“不该骗你被王八咬了,”可苏清方觉得这件事李羡也做得不厚道,不忿道,“但我连鱼都没杀过,怎么给你杀王八嘛!你本来就是强人所难。”
早知如此,还不如当初炖一锅洗鳖水。就算被逼喝了,也比现在好。
“你又有理了!”才认错两句又开始倒打一耙。李羡恨恨想着,一把挑起苏清方的下巴,强迫她半抬头。
这个姿势真可谓折磨。身体压在门上,脖子回望,又被往上抬起,苏清方感觉整个人被拧成了麻花,脊椎每一块骨头都在极尽扭转,连忙告饶:“好好好,我没理。”
果然服软只有一次和无数次,苏清方再不觉得拉不下面子。
李羡只觉得苏清方态度敷衍,哄人都一副对付一下的样子,神色不仅没有丝毫缓解,甚至更为憋闷,接着问:“还有呢!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你还错哪儿了?”
苏清方左思右想,想不出第三件事,“没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