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啊,”苏清方哼出一口气,“干嘛因噎废食?”
今天逢叁,若无特殊事宜,苏清方都会去学琴。然齐松风见她,却似有些惊讶,还带着一股竟然来了、果然来了的欣喜,问:“今天怎么来了?”
苏清方不明所以但理所当然回答:“来学琴啊。”
“没了?”齐松风问,隐隐有些期待。
“没了……”苏清方被盯得也生出了一股自我怀疑,她是不是应该还有点别的事?
“临渊没和你说点什么吗?”
他们师徒相称也有多日,但其实从没有正面谈过李羡。苏清方一时还反应了一下。
齐松风笑得和蔼,“你不是早知道了吗?老夫的身份。”
苏清方咧嘴赧笑,“我也是猜的。”
建朝以来,加封一二品荣誉官衔的国之柱石凤毛麟角,而且大多是死后追封,现在还活着的,只有一位,曾经的太子少师,丞相齐岱,字见山。
齐松风本也没有隐瞒的意思,自然也无所谓,接着试探问:“临渊真的没和你说点什么吗?比如……牡丹花会之类的。”
他只要她还钱。
苏清方干笑摇头。
一见这个一问叁不知的架势,齐松风晓得确实是他想多了。亏他还感叹李羡办事快呢,昨天的事,今天就有结果了。他也真是老糊涂了,竟然指望那个小子服软,还不如指望驴掉头。
齐松风摇头叹息。
“先生何故叹气?”苏清方问。
“老夫叹这驴啊,他不听劝。”齐松风摆手发笑,回屋给苏清方烹茶。
苏清方偷笑,跟了上去,很有眼力见地接过茶壶,不教老师劳烦,“是说……太子吗?”
齐松风清闲坐在一边,谈及自家没出息的晚辈一样,又气又没辙,“他一向如此,认定的事,头破血流也要做。当初他刚刚复位,老夫劝他不要着急碰军务,谨防再被提起王氏之事,他还是把刘佳办了。”
苏清方斟茶的手一顿,“这么说来,太子处置刘佳,确实是因为旧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