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宁偏过头看他,眼尾一挑,声音带着几分促狭戏谑:“怎么,不和我冷战了?今儿不打算去书房独睡了?”
温钧野脸一红,挠挠头,声音闷闷得:“我白日里不都说了吗……我那是吃醋了。”
“哦?”蕙宁忍着笑,轻声问他,“那你现在还吃醋吗?”
“当然。”温钧野低声应着,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,怀中的软香温玉立刻让他心神一荡,他俯身看她,眉眼里带着少年气的执拗与认真,黑眸炯炯,如夜空中燃烧的星。
“宁宁,我要问你。”他压着嗓子,不依不饶,“你喜欢他,还是我?你说啊。”
蕙宁睫羽轻颤,面上却故作迟疑地看着他,眼中隐着点点笑意。
温钧野见她不答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伸手轻轻晃了晃她的肩头,声音提高了些:“你快说,快说。不许思考,直接说!”
他催得急了,语调都变得焦躁,像个撒泼的要糖果的小孩,非要听见心里想听的答案才罢休。
蕙宁眉眼弯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藏着整夜星光。她轻轻仰起头,在他耳边故意吹了口气,轻软柔暖,似是早春料峭中的一缕梅香,带着点戏谑的娇憨,又似花下莺啼,拂得人心痒。
“我要的是烈酒,不是温水,是野火,不是暖炉。”
她一字一句,柔得像水,却灼得像火。
“所以,我喜欢的人,是你。”
话音落下,温钧野怔了一瞬,整个人像被击中了一般。他喉头滚了又滚,只觉心中像被点燃了一把火,烧得快意淋漓,又炽热到发颤。
他紧紧盯着她,眼眶微红,情绪翻涌如潮。
那一瞬,他脑中只剩下她的声音,她的脸,和她方才那句柔到骨子里的表白。
“宁宁……”他哑声唤她,低头在她面颊上磨蹭,像只撒娇的大狗,眼神却藏不住的炽热与欢喜,“我也喜欢你,宁宁,我爱你。”
他的话断断续续,带着少年人少有的笨拙诚恳,却更让人动容。他一边说着,手却没停下来。不多时,便已褪去了她的外袍,露出里衣下雪白如瓷的肩,像藏在锦被里的玉。
自从从庄子回来,蕙宁便一直在调养身子,温钧野心疼她,这些日子也都收敛了许多。只是他年少气盛,正是最难忍的年纪,这一晚她说了那样一句话,他哪还能按捺。
下身那根大棒子硬邦邦得,恨不得立刻就插到蕙宁身体里去,一番巫山云雨。
他的发软软地贴在她颈窝,带着点湿润的汗气,蹭得她咯咯直笑,像被猫爪挠了心。
“别闹……”她推了推他,眼角眉梢带着点娇嗔,“今儿太累了,早些歇着好不好?明儿还得起早去施粥呢,今年是我主持,我不能偷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