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都打开了,里面是各种人参、紫芝、沉香等等珍贵的药材。
她望着一地的箱子,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:“造册,收回库房去。”
心里越发难过,只觉真是对不起赵逢辰一片关心。
次日去衙门点卯,疏浚河段的具体事宜摆上日程,河道府开始忙碌着安排营建诸事,各地分派多少民夫、多少银两、最迟何时竣工等等,一上午忙得脚不沾地。
绍桢拿着要副总河盖官印的折子去他的廨房禀事。
赵逢辰是公事公办的态度,一如往常,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。
绍桢见他如此,便渐渐放下了不安,全副心神投入到公务中。
回禀完了事务,她带上折子便要告辞,拱手道:“大人忙吧,下官这就回去分派差事。”说着就转身。
赵逢辰叫住了她。
“……大夫怎么说?”
绍桢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回头,还没反应过来,神情有点茫然。
赵逢辰眉头一皱,“昨日不是咳血了?”他重复问了一句,“你家里的大夫怎么说?”
绍桢恍然。
“哦,您说这个。我没事,只是昨日在火里吸多了烟尘,呛得出血了。王明镜说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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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镜应该就是她家养的郎中了。
赵逢辰嗯了一声,停顿片刻道:“……昨日是我失了分寸。”
绍桢耳朵里像被尖针刺了一下。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自己道歉。
赵逢辰却没看她,继续道:“你既然拒绝,我就不该固执要为你看脉象的,毕竟我也不是正经行医的大夫。是我行事莽撞了。”
绍桢原本还纠结今日要如何跟他开口,请他原谅自己昨日失礼的,只是不知道如何措辞,听了他的话,心中更加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