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寅倒是认同,玩笑道:“张大人是东宫伴读出身,接触的都是京中达官贵人。恐怕与这位高人也有交情。”
绍桢笑了笑。
护军陆陆续续地回来,还是只找到一些寻常的财物,数额虽然多,同杨胜贪污的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。
绍桢忍着不表露心中的失望,沉稳道:“记档造册,照例充入发还河工的财物之中。”
……
杨胜入狱,知府衙门也成了河道府在泰安的临时办公衙署。
绍桢回衙门时已经过了午时,小吏送了提前准备的膳盒过来。
她打开盖子,饭菜还冒着热气。
绍桢将查搜记档的册子放在桌上,问道:“赵大人呢?我在公堂上没见着他。”
小吏捧着她的官服挂在火炉上烘热,闻言答道:“赵大人去水牢了。”
绍桢点点头,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午饭,带着册子一径往水牢去。
府衙大牢戒备森严,她本就是河道府的官,竟然还要过三道腰牌才能进去。
她仔细看了看把守的士兵,一半的都不认识。
难道还是徐昭寅卫所里的人?
刑室屋顶的正中有一小块透明的琉璃瓦,天光从这里洒下来。
赵逢辰坐在太师椅上,面前被缚在木架上的便是杨胜。
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鞭子,声音很冷淡:“……仵作已经验过丁渭的尸体了,你就没什么说的?”
前几日还风光的杨知府,如今已经是个阶下囚,牢里待了这几天,老态完全表现出来,头发乱蓬蓬缠成一团,狼狈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