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到了嘴边,太子妃才惊觉不妥,慌忙咽了回去。
谁都能说,只有她这个嫡母、正室不能说。
陈斐阴沉地盯了她一眼,转头快步跟上太子,出了端敬殿,试探问道:“爷,奴才今晚动身去济宁?”
太子沉沉地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。我来写信,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去济宁。”
陈斐怔愣,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。
他低声问:“夫人那里,要如何应对,爷有对策了么?”
太子艰难道:“她……还会再有孩子的。”
陈斐站住了。
太子没有察觉,仍旧慢慢地往前走,步伐不似平日的稳重,显得有些踉跄。
暗红色宫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,风声犹如鬼唳。
……
济宁,河道总督府。
差役拿着一封卷起来的书纸,匆匆往张同知的号房跑去。
“大人,张大人!京城的邸报来了!好消息,好消息啊!”
话还没说完,张大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
差役将邸报双手奉上去。
绍桢接过来打开,一目十行地读完,放下手望天欣喜道:“咱们交上去的证据确凿,秦首辅伏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