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在这回太子帮忙,还有大皇孙是韫姐儿哥哥的份上。
范国岩低声道:“在下不清楚内情……”
他就是个办事的,绍桢也懒得为难他:“大皇孙从水里救上来,情况如何?你主子没有细说,既然是来问我要东西,我总要问问的。”
范国岩听她的言外之意,就是会给血莲,立刻道:“大人高义!在下离京时,大皇孙已经发了一日一夜的高热,太医说,若是热度不减,恐怕危在旦夕。皇上连日也在忧虑,等大皇孙服用下血莲康复,皇上和太子爷都会封赏您的!”
绍桢轻轻嗤笑:“你说这话,我要是不给,岂不是犯下不敬皇室之罪?太子写信来求,也是给我面子了,不然直接禀明皇上,我照样得双手奉上呢!”
这话说得阴阳怪气,范国岩不敢回。
绍桢颇觉无趣,从身后多宝阁的暗格中取了天池血莲出来,递给范国岩:“拿好了,恐怕世上仅此一株,若是没了,罪责可不在我。”
仅此一株。
范国岩想到东宫里的大郡主,又想到太子爷的嘱咐,连抬头看张大人的勇气都没有,唯唯应诺:“是。在下告辞。”说着就转身。
绍桢叫住了他:“等等。”
范国岩僵硬着回过头。
绍桢问道:“你应该是知情的。东宫大郡主身边的那两个司书女官,平常都是月初月半给我写信,怎么这个月初的信还没有送到?是不是交给你顺带给我了?”
范国岩起了一身后怕的冷汗:“啊,是,是!在下着急血莲的事情,全给忘了!”先将装着血莲的盒子小心翼翼放下,才从怀里取了另外一封信出来。
绍桢拿过信,当场打开读了一遍,没什么大事,重读第二遍时,瞥见这侍卫还站在那里,摆手道:“大皇孙不是急等着血莲用吗?我就不留你了,赶紧回去吧,若是马儿不行,叫我的护卫去马厩里给你换一匹。一路顺风。”
范国岩有些羞愧地应是,轻轻带上门出去了。
……
三日后,平山卫所指挥使徐昭寅外出公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