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笑:“难得有接你下衙的机会,倒是新鲜,也就几步路,何必叫人打扰?”
绍桢嬉笑道:“咱们三爷贤惠。寻常太太来接夫君下衙,也不过如此!”
太子捏着她的脸颊:“你倒会想。”视线却落在她的身后。
绍桢疑惑地循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。
河道府的内院和外院由走廊连通,曲折连绵的一条,有人出现在拐角处,手上握着一把伞。
是赵逢辰。
他总是会在衙门待到很晚才回家的,今日为何这么准时。
绍桢忽然安静下来。
赵逢辰低着头走路,行色匆匆的样子,很快便走近。
他才发觉跟前有人,抬头一看,目光先落在绍桢身上,再发现她身边的人,微微一愣,难得错愕的神情。
绍桢抿了抿唇。
赵逢辰立刻掀起官袍下摆,跪安道:“微臣叩见太子爷。”
太子嗯了一声,方才同绍桢玩闹的语气已经变得端正严肃:“免礼。”
赵逢辰才拎着袍服起身,请罪道:“不知太子爷到访济宁,微臣有失远迎,万望恕罪。”
太子摆手道:“孤此程为暗访,不得声张。”
赵逢辰一顿,看了绍桢一眼,应道:“是。”
只这一眼,绍桢就知道,他肯定已经猜出韫姐的生父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