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宫人一声不吭,一左一右地拧住绍桢的肩膀,她丝毫不能反抗地被关进了西南边末梢的一间厢房。
屋里没有一件家具,又小又闷,而且没有设窗户。
两个宫人将她推进去便立刻锁了门,屋里顿时一片漆黑。
绍桢用力拍着门:“凭什么关我?难道不怕上面知道了怪罪吗!”
胡嬷嬷在门外有条不紊道:“一没打,二没骂,罪在何处。宫里处罚犯错的贵人,有的是法子,您何时服了,愿意跪了,何时再出来。”接着便是一阵走远的脚步声,绍桢再说,一句回应也没有了。
她气得半死,恶狠狠地踢了脚门框,有些颓败地滑下来,抱膝坐在地上。
禁闭就禁闭吧,她就不信,这些刁奴能将她一直关到教习结束!
……
她还是低估了禁闭的威力。
黑暗的环境里感受不到时间流逝,她根本不知道被关了一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,还让她想起来多年前被岑凤清囚禁的那两月。
恐慌和焦虑都在其次,她想解手了。
她暂时做不到在屋里方便,实在忍不得,狂拍门高声道: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!”不知喊了多久,外面才重新响起胡嬷嬷的声音:“贵人服软吗?”
绍桢咬着牙:“服。”
门开了。
胡嬷嬷淡淡道:“我信任贵人,贵人若是蒙我,下一次这门就难打开了。”
绍桢解手回来,不得不屈服地跪下,一边问王嬷嬷:“我在里面待了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