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的怎么会赏人药材,这不是咒人生病吗?若是这“身孕”过了明路也还有名头,可是太医院没派人来安胎,无论大家心里知不知道,嘴上是不会提起来的。
李嬷嬷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贵人哪里伤着了?我房里倒是存了几罐药,不知道对不对症。”
宫人们怕生病,私底下都会托门路储存药材的。绍桢没有遮掩,直接给她们看了自己的伤口:“被热水溅到了,嬷嬷可有治的?”
李嬷嬷同另两人对视一眼,笑容自然道:“原来是水泡,我那里正好有。拿才出胎胞的没毛小耗子熬的油,一擦就灵。”
绍桢也笑了笑:“那就劳烦嬷嬷。”
李嬷嬷便出门回下房取膏药。
绍桢走去镜台前,孙嬷嬷会意过来为她拆首饰,头发也松下来梳了个家常小髻。
王嬷嬷笑着试探:“贵人可要看看主子们赏赐的单子?下晌其他两宫的贵人们还送了贺礼过来。”
绍桢摇摇头:“我歇一会儿再说。你们也可以去外头逛逛,不必在屋里守着。”
王嬷嬷答应着,将床上被褥铺好,服侍着她上床安歇,这才同孙嬷嬷一道出了屋子。
两人去了正殿西次间和西配殿连通的鹿顶耳房,张侧妃仅指示了几个大屋子的用处,其他小屋由她们做主决定用途,连通东配殿的耳房用作了净房,这间耳房便是用作了茶房,炉子、桌椅等等都已布置得妥当。
原本坐在茶房的小宦官很有眼色地出去了。宫人资历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,三个嬷嬷最先服侍张侧妃,又有教导宫规的情分,侧妃本人也挺信任她们,库房、账房、布置屋子什么的,都敢放手让干,三个嬷嬷的威信自然立了起来。
王嬷嬷端了张小脚凳来坐,神情疑惑:“这是,这是怎么了?弄得这么狼狈。”
孙嬷嬷叹了口气:“我们没进得去屋里,被拦在倒座房吃茶。贵人出来便是这副模样了。”
王嬷嬷很是惊讶道:“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不成?那边是怎么个说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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