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生阴沉着脸,坐在办公桌前,阴沉得可怕。他的双眼微微眯起,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狠厉。他咬牙切齿道:“既然解决不了问题,那我们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!这杨伯君真以为自己无懈可击?别忘了,他嫖娼的事儿可是个现成的把柄。是时候把这事儿捅到纪委,让他们好好调查核实一番!我就不信,李朝阳还能一直护着他。我看县长秘书在外嫖娼,他这个县长,脸上好不好看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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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鹏听闻此言,他微微颔首,轻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,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把那事儿压下来。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还不如让曹河公安的老牛直接把人带走,也省得现在麻烦。”
胡玉生见沈鹏如此说,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,他微微向前凑了凑,身体前倾,几乎要贴到沈鹏的身上。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,说道:“沈常委,您还担心搞不定?您大舅可是曹河县委书记,有他出面,这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?县公安局那边,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。您给曹河县公安局打个电话,让他们发个传真过来,我就不信平安县公安局的田嘉明敢不照办!到时候,就算他田嘉明想压下这事儿,咱们也能顺势告他一状,来个一石二鸟!”
沈鹏狐疑地打量着胡玉生,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,仿佛在试图看穿胡玉生的内心。他开口说道:“老胡,这主意可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。要是你有这脑子,当初也不至于被县委政府盯上。咱们可都是县一中一个老师教出来的,当年老师可没教过这些歪门邪道。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,同时也对这个主意的认同。
胡玉生倒也不避讳,听到沈鹏这么问,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。他直起身子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,说道:“沈常委,主意是谁出的不重要,关键是您得赶紧联系曹河县公安局,把这事儿办妥了。”
沈鹏掐灭手中的烟头,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,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蒂。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烟灰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放心!虽说我现在不是东洪的公安局长了,但在曹河公安,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。我这就回办公室给牛局长打电话。” 说完,他大步走出了办公室,留下胡玉生一个人坐在那里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得意的笑容。
回到办公室后,沈鹏径直走到办公桌前,拉开抽屉,从皮包里掏出一本黑色笔记本。这本笔记本看起来有些陈旧,封皮上已经有了不少磨损的痕迹,但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类电话号码,这些电话和人名,勾勒出了沈鹏在官场中的人脉地图。
他坐在椅子上,将笔记本平放在桌上,手指飞快地翻找着,终于找到了曹河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老牛的号码。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,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后接通,电话那头传来老牛的声音,语气中略显惊讶:“沈常委,今儿个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您可是大忙人,平日里都难得联系一回。”
其实老牛心里清楚,最近东洪县和曹河县的局势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就在昨日,东洪县召开干部大会,市委宣布了重要决定 —— 李显平不再担任曹河县县委书记、常委、委员职务,郑红旗任曹河县县委委员、常委、书记。
老牛感慨道:“说起来,李书记在任时对政法机关关怀备至,他这一走,咱们曹河县政法机关的同志们都舍不得。今天上午,县公安局、检察院、法院、司法局还专门派代表去县委大院送他呢。”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前任书记的不舍和怀念,仿佛还沉浸在送别的场景中。
沈鹏语气随意地回应:“我大舅现在走,也算是功成名就了。你们曹河县表面看着风平浪静,实则国有企业盈利能力太差,他再不走,以后怕是更难脱身。就让郑红旗来折腾折腾吧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转动着手中的钢笔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曹河县局势的洞察。
老牛叹了口气:“确实啊!前两年枫林晚卡拉 OK 刚开业时生意火爆,天天爆满,谁能想到现在生意越来越差,国有企业的日子都不好过。昨天,我们还去副食品厂维稳去了。”
闲聊几句后,沈鹏话锋一转,压低声音道:“牛局长,您还记得之前在枫林晚卡拉 OK 那嫖娼的事儿吧?”
老牛一听,声音瞬间紧张起来,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,小声说道:“沈常委,这事儿不是‘大水冲了龙王庙’,都过去了吗?可不敢再提啊!”
沈鹏却态度强硬,他提高了音量,说道:“不是不能提,是必须提!那人现在跟着我参与石油公司整顿,不听招呼啊,还总拿县长秘书的身份压我,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!你给我发个协查通报到临平公安局来,我打算……”
老牛在电话那头陷入沉默。他敏锐地察觉到,一旦发出协查通报,必然会卷入东洪县新老势力的派系斗争中。东洪县 “东洪八贤” 代表的顽固派与我到任后带来的新派势力,本就矛盾重重,自己在曹河都听到了风言风语,自己一个曹河县公安局副局长,何苦去掺和这趟浑水?
他连忙推辞:“沈常委,这事儿当时钟壮可都出面干预了,我们不得不慎重啊。而且那人可是朝阳县长的秘书,现在朝阳县长党政一把抓,县里县委书记的调整都听他的,这会儿我们发函过去,对您、对东洪县都不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