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观音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血袍男童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,目光扫过云修晏时微微一顿。
“我夜行者会与太清宫的恩怨,犯不着在这深渊里分胜负。”
他抬手虚握即将溃散的雾嫁娘与藏冥的身形拽到身后,而天掣则踉跄着退到血河阴影中,冷汗浸透衣袍。
这时。
深渊上方突然传来钟鸣,九道剑光破雾而来。
为首者身着太极纹道袍,腰间玉坠刻着太清宫三字,正是当年参与围剿水观音的玄玑子。
“本座听闻有人在此私动禁术。”
他目光落在水观音掌心未散的莲华上,袖中仙剑嗡鸣不止:“看来传言不虚,你果然回来了。”
水观音却忽然轻笑,莲华真火在指尖凝成三寸金莲:“玄玑老儿,当年你们纵容那些人篡改禁术典籍时,可曾想过今日?”
玄玑子默然,他知道水观音说的什么。
水观音转身望向血袍男子,衣袂无风自动,“夜行者会想保人,太清宫想拿人,但若真要动手 ——”
话音未落,莲华真火骤然暴涨三倍,将整个深渊映成白昼。
“有意思,是在威胁我吗?”血袍男童眼角微跳,他能清晰感知到这禁术的威能,恐怕真能伤到他。
玄玑子的仙剑更是颤鸣不止,当年被焚天莲华留下的焦痕,此刻仍在隐隐作痛。
僵持间,玄玑子率先开口:“水观音,往事流散已过,你始终是太清宫的人,那些恩恩怨怨便放下吧。”
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他们的意思?”水观音的眸子扫过九人, 淡淡问道。
玄玑子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:“是太上长老的意思。”
太上长老?......竟是他吗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