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姒也没咬着不放,见百里伯琴喝了两杯酒,心情好多了,便问他:“您真的不同意这门亲事?”
“您应该看得出来吧,我这人素来讲道理,该孝敬的长辈,肯定会孝敬了,不会让您为难,也不会让他难做,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啊。”
百里伯琴道:“不是我不同意,实则是这小子是我药王谷的传人,日后要陪着我行走天下,继承药王谷的,他恐怕不能在一处地方久待。”
崔姒道:“我过来的一路,也想过这个问题,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百里伯琴:“?!”
这还不是要紧事?
崔姒道:“眼下药王谷已经被夷为平地,此事我也听江先生说过,您的意思是要重建药王谷,这事简单,将地址选在羡阳城就行了,您看上了那块地方,只要不是特别难办,我都能帮忙办妥。”
“药王谷都建在羡阳了,那事情不就解决了?若是我喜欢那里,便也住在那里,若是不喜欢,让江先生晚上归家就行了。”
“至于您说的要行走天下,行医救人,那也简单,他隔个两三年出去一趟,出去过一年半载再回来,我也没什么意见。”
“您瞧我,像是需要夫君时刻在身边,不在身边就过不下去的人吗?”
百里伯琴:“......”
百里伯琴一时间,竟然无话可说了。
真的是说不过啊。
“那你这是图什么啊?”
是啊,图什么啊?
江辞年除了长得不错,会一手医术,好似也没什么优点了。
崔姒笑了笑:“我想过清静安宁的日子,江先生生得好看,性情也好,待人做事宽容耐心,心里明净无尘,我与他相处,总觉得岁月安好,心灵安宁,人生无憾。”
若是能再把孩子生了,那就更无憾了。
江辞年将她这样夸自己,有些不大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