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惟摇头,“没兴趣。”
对于艺术节这种事,他从来懒得掺和。
谢惟是一个太过擅长计算但小孩。
参加这种无实际回报的活动,在他眼里,几乎和用奖金去买扭蛋机没区别,都属于“不具备现实投入回报”的行为。
尽管,他其实是喜欢的。
尤其是每当指尖按住琴弦,他能够清楚地知道下一秒响起时,和弦、频率、力道和余音回荡之间构成怎样独特的秩序。
那种瞬间把整个世界规训,变为“我设定规则”的愉悦感,与编程其实如出一辙。
可惜那并不能帮他获得姚班直推名额,也不能拉近他与目标之间的距离。
所以,无效情绪,不做留存。
“你呢?”他看了她一眼,“不打算一展歌喉?我看你刚才唱得不赖啊。”
许琳舟耸耸肩,轻飘飘自嘲:“我哪有时间。沉女士下了死令,说我月考再考不过两百名,就别想去锦标赛了。”
说完她就低头卷书角,卷着卷着,脑子一闪,忽然意识到——
谢惟这个现成的工具人,不正摆在她面前吗?
她眼珠一转,抬头看他:“那你能不能辅导我?就帮我冲进前二百。”
谢惟“啧”了一声,忍不住笑了:“你要让我辅导你得年级第一,那我可能觉得你脑子进水了,前二百嘛,”
他顿了顿,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:“绰绰有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