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前排的一位中年妇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,指着黎鸢的裙摆,大喊:“血!她裙子上有血!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黎鸢的裙子上。
黎鸢慌忙低头检查,屁股后面果然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,准是刚才在地上坐着时不小心渗出来的。
“天呐!真的是血!”
“祭祖之日见血,大凶之兆啊!”
“她果然不干净!是来冲撞先祖的!”
议论声骤然变成惊涛骇浪,将黎鸢推上风口浪尖。
宇文家主脸色骤变,厉声喝道:“肃静!”
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众人的恐慌里。
二爷爷趁机喊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把她赶走!让她滚出宇文家的地界!”
几个年轻力壮的族人立刻上前,面露凶光,显然是要动手。
黎鸢下意识后退一步,腹部的坠痛在此刻愈发明显,让她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住手!”宇文舟挡在黎鸢身前,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,“那是她……”
他想说那是生理期的血,却在触及黎鸢羞愤的眼神时,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这种私密之事,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说?
二爷爷怒不可遏,“宇文舟,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!此女带血入祖坟,已是对先祖大不敬,若不立刻驱离,神树定会降罪于我宇文家!”
“神树降罪?”黎鸢忽然冷笑一声,推开宇文舟,直面那群面目狰狞的族人。“你们口口声声神树,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。我黎鸢行得正坐得端,何来玷污之说?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,让上前的族人不由得顿住脚步。
但二爷爷很快反应过来,嘶吼道:“少跟我们狡辩!快把她拖走!”
下一秒,原本寂静的山林上空传来一阵密集的振翅声。
起初只是零星几声,随即越来越响,如同乌云压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