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药炖排骨、香菇炒青菜、红烧野猪肉,还有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玉米糊糊。
香气扑鼻而来,祁因眼睛都看直了。
付沧海招呼众人落座,“快坐快坐!都是山里的粗茶淡饭,别嫌弃。”
“怎么会怎么会!”祁因搓着手,拿起筷子就准备夹排骨,却被付雷拍了一下手背。
“急什么!先给老爷子敬杯茶!”
黎鸢忍俊不禁,端起茶杯递给付沧海。“付老前辈,感谢您的招待。”
付沧海接过茶杯,目光在黎鸢手腕上停留了一瞬,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他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,才笑道:“好孩子,快吃吧,别客气。”
付雷和祁因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,脑袋低下去就没再抬起来,时不时还因为抢最后一块排骨拌上两句嘴。
黎鸢慢条斯理地吃着青菜,偶尔抬头听付沧海讲述武寅山的趣事。
宇文舟吃得最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周围的环境,只有在付沧海问起朝歌的情况时,才简单地答上几句。
“我说付雷,”祁因啃着排骨,含糊不清地开口,“你们武寅山的猴子是不是都成精了?今天在路上差点被它们抢了背包!”
付沧海闻言,捋着胡须笑了。“那些小家伙调皮得很,不过一般不会主动伤人。看来你们今天路上遇到了不少‘惊喜’啊。”
黎鸢又想起山洞里的巨型蜈蚣,忍不住问道:“付老前辈,我们在来的路上,遇到了一只……很奇怪的蜈蚣,体型特别大,还会喷毒液。那东西……”
付沧海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山里林子深,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?估计是你们运气不好,撞上了老毒物。”
他的语气轻松得有些异常,黎鸢在看向宇文舟时,对方也默契地看向了她。
饭后,付雷被师兄弟们拉去叙旧。
祁因因为吃得太撑,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,黎鸢叫他出去散步消食也没去。
黎鸢和宇文舟跟着付沧海来到庭院,月色渐渐升起,洒在练武场的青石板上,将这个严肃的场地点缀的多了几分温馨。
付沧海双手背在身后走在最前,虽然年过七旬,但步伐比年轻人还要稳。
黎鸢看了看身旁的宇文舟,两人在团队中都属于后排选手,他们俩加起来都未必能打得过付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