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?”楚浔语带调侃,“不然朕给你拍晕了,扔地上给你射?”
雨露红着脸嘟囔:“陛下少说风凉话。”
那野鸡是睡着的,跟拍晕了也没两样,但真说出口怕她恼羞成怒,楚浔只好温声劝道:“再不松手真跑了,拿什么给你吊狐狸?”
这会儿若不是他托着自己的手臂,雨露早就没力气了,眼下这般都手酸,于是闭了闭眼沉下心,终于松手。
一箭离弦划破夜风,楚浔压住她的弓,让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猎物,传来深入血肉的声音。
“中了!”
她脱出他的怀抱,提着裙摆兴高采烈跑过去,果然看见了一只正扑腾翅膀的野鸡。楚浔追上去将那支野鸡拎起来,用剑鞘拨了拨泥土,掩盖住了血腥味,免得引来夜里捕食的野兽。
用那只野鸡制好了陷阱放在狐狸洞附近的不远处,楚浔记了地方便带她走了,没有再死守。
雨露在溪水旁将手帕沾湿,拿来擦他沾了些泥土的手,兴奋地问:“陛下养过狐狸吗?”
楚浔意味深长瞥她一眼:“养过,跑了。”
“臣妾说的是真的小狐狸!”她偏过脸不看他,将手帕收了回来,蹲下去洗了洗,嘟嘟囔囔了几句,不知道在骂什么,又讷讷一句:“不是回来了吗……”
“哼,那是被朕抓回来的。”
“陛下好幼稚,”林雨露站起来,冲他嚷道:“您怎么知道,不抓它就不会回来了?”
脆声落入春夜晚风,在最后一个音节消失时,她被他用力扯着衣襟一直向后推,后背撞到一颗树上。楚浔用手垫了她的腰,没让她看清自己眸中的暗色,微微偏头咬住她的耳垂,问道:“这要问你,林雨露,为什么会让朕觉得,你不会再回来?”
她呼吸滞了一息,像被叼住致命处的小兽。
无话可说。
雨露想,自己似乎真的没有给过他什么安心之感。还在宫里时,她会乖顺地配合他的一切,她谋算他的心,将他当作挡箭牌,却从未主动地为他做些什么。
楚浔松开她的耳垂,抵着她的额头,垂目瞥见了她的眼神,像是知晓了她在回想什么。为了打断她的走神,他捏住她的下颌,让她迎上了自己的吻。
耳边溪水潺潺,接吻时唇舌缠绕出细细的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