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”陆首长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,“结婚证都还没有领,你就把人接家里来了!”
“不接家里来,这小子能认账?”胡凤莲翻了个白眼,“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不同意。”
“你!”
陆首长痛心疾首,“老胡,你当年也是非常具有革命觉悟的同志,怎么老了越活越封建,居然不顾儿女意愿,强迫包办儿女婚姻!”
白早起出操,白迫不及待回家的陆冲锋,一步三个台阶上楼,绕过争吵的父母,走向房间。
新房双人床枕被已经叠得整整齐齐。
人没了。
“摘帽子”作战方案第一次执行彻底失败。
陆冲锋紧抿着唇,打开大衣柜抽屉,拿好换洗的衣服,去冲掉滚烫转为冰凉的汗水。
刚用力推开卫生间的门,一个柔软的身体就撞进怀里,鼻间袭进雪花膏浓郁的香气,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后颈,稳固摇晃颤抖的身体。
良馨捂着额头,疼得眉头皱在一起,抬头去寻撞到的东西。
湿透的白背心紧贴蓬勃肌肉映入视线内,没了黑暗遮挡,充分显现着男性的雄健,汗水夹杂着肥皂香气,让她一阵恍惚。
这是病秧子?
刚这么想,良馨的下巴就被钳住抬起。
精雕细琢的五官逼近,让她呼吸一紧。
这时,才发觉他右眼下方长了一颗小小的痣。
只有凑得非常近,才能发现这颗小痣。
盯得久了,更觉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