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军床就更不用拿了。
陆冲锋舌尖顶住左腮,忍住笑,转身看着?良馨,一叠二转三?下剪,完全不需要样底子,小心将红纸打开,眼前就出现了一幅大红喜字。
“这么会剪?”
陆冲锋惊讶走过去,拿起精美的喜字,“就这么叠一下,转一下,就出来了?”
话音刚落,良馨手?上又出现了一个喜字,把陆冲锋都看懵了。
“白天你贴喜字的浆糊还有吗?”
“有,在书房窗口的写字台。”
良馨和陆冲锋各自拿着?一张喜字窗花 ,用一根筷子沾着?浆糊,细心涂抹每一根笔画,拿起最?顶上突出的竖钩,走到长窗前,贴在定点?上。
炉火微暖,冬窗双喜。
良馨对着?窗户玻璃哈了几口气,画了一个小人,戴着?五角星大檐帽,表情倨傲。
陆冲锋凑到窗户上,盯着?小人看,“这谁?”
“狗吧。”
“狗还戴军帽?军犬啊?”
良馨继续坐回去剪窗花,这次没有拿起红纸直接剪,用铅笔在红纸上慢慢勾画。
陆冲锋还没看到画的是什?么,红纸就被折叠起来,一刀一刀开始剪。
蜂窝煤炉子上的水壶开始冒着?白烟。
陆冲锋走过去捡起地?上的封门关上,提起水壶,直接先浇灌在搪瓷茶缸里,泡好茶盖上盖子闷一会,正?想将剩余的水添到暖水壶,突然又将水壶放下。
良馨正?在认真剪着?窗花,一盆滚烫的热水,端到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