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过是?她母亲指望着翻盘的工具罢了。”
江津屿说这些话的时候,似乎又回?到她刚认识他的时候,如天上疏离的冷月,让她想伸手抚去他眉间的霜。
但他又和那时候不一样,这尊月亮似乎只对她敞亮。
她对月亮说什么,都会知无不言。
这个认识,让她心?底突然有了期待。
“江津屿,既然你?刚才说我有什么就直说,”她濡湿自己?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唇,抬起头,语气却尽量保持平静,“那你?能告诉我,你?为什么来?波士顿,又为什么带我来?这里吗?”
窗外的风呼啸而过,卷起一层薄云,遮住了山间零星的阳光。
江津屿眉头蹙起,抖落一地霜雪。
他想告诉她一些事。昨夜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,他就心?底告诫自己?,该慢慢打开一些心?里的想法告诉她,不要让她再没有安全感,再失望。
可思绪里翻涌的江家那些事、江图南的麻烦,还有他无法完全掌控的未来?,像一团乱麻,缠绕住他的决心?。
她那么天真浪漫,就应该被置于玻璃罩子里,好好保护起来?,不该被卷进外面的风暴里。
更?甚至,置于危险之中?。
“你?可以问点别的。”他抬手顶了顶眼镜。
“可我就想问这个。”
车内的空气像被抽离了一般安静,只有江津屿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。
咚咚咚。
像心?跳,又像耐心?告罄的倒计时。
“果然还是?这样。”她冷哼一声,“做不到的就不要轻易许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