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静静地为逝去的亲人点亮烛火,期待他们能在?今夜归来,说说未尽的话。
苏却从摊贩手中接过一支蜡烛,白色的蜡身?上缠绕着金色的纹路。她在?花海中找了个?空处跪下,小心?地护着火苗。
“爸爸,”她轻声?说,“我又想你?了。”
记忆里的爸爸永远带着笑容,即使生命的最后几天也是如此。他总说人生苦短,要学会?享受每一刻的快乐。那时候的她还不懂,为什?么明知?道生命即将走?到尽头,却还能笑得?那么释然。
蜡烛的光在?她眼前?晃动,突然被一阵风吹得?摇曳。
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,却看见另一只手也探了过来,替她挡住了风。
她抬头,看见一张只画了一半骷髅妆的脸。
那些精致的黑白线条勾勒出死神的轮廓,却衬得?另外一半的脸愈发?生动。
江津屿就这样站在?她面前?,目光穿过烛火落在?她脸上。
他们谁都没说话,仿佛早就知?道会?在?这里重逢。
苏却往旁边挪了挪,给他腾出位置。江津屿在?她身?边跪下,从衣袋里掏出一支蜡烛。火焰在?他手中跳跃,映照出他眼底深藏的思绪。
几小时前?,他们终于在?墨西哥城抓到了江图南。
“我们做个?交易如何,小叔?”
视频里,江图南坐在?镜头对面,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。
江津屿像是听到了什?么笑话,嘲弄道:“你?有什?么资格和我谈交易,我的好侄儿。”
这是他们许久以来的第一次正?式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