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就着叶翡的病情又聊了一会儿,叶翡看上去兴致不高,举止也十分安分守己,让傅云琅越发失望。
时针指向十一点时,叶翡的小腹适时地响起了异响。叶翡刚想说差不多该下班了吧,却见傅云琅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,非常自觉地走向厨房:“中午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做。”
此言一出,两人双双陷入沉默。
叶翡:“这怎么好意思的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……”冒昧了。
“那就随便炒两个菜吧。”叶翡截住他的话,快乐道。
“……也好。”
傅云琅认命地把围裙系上,开始做饭。叶翡看着他在里面忙来忙去,眼睛低垂着,不知在想什么。
没过多久,傅云琅把饭端到餐桌上,两个人对坐着沉默吃饭。傅云琅好几次欲言又止,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:叶翡好像真没有搞外遇的心思,他作为一条刚上钩的鱼,咬饵没多久就又要被放归大海了么?
他鼓了鼓气,想探问一下那天没说完的事儿:“你和傅总……最近怎么样了?”
叶翡握着筷子的手一顿。半晌,他若无其事道:“何医生,你开车来的吗?”
“!”傅云琅被这个问句吓了一跳,斟酌道:“嗯……我可以打车回去。”
“哦,那就好,帮我从傅总的酒柜里拿瓶啤酒吧。”红的白的都太贵,小作坊演个戏,成本就不用太高了吧。
傅云琅依言站起身,往酒柜里看了一眼。他酒柜里有且只有一瓶啤酒,是他买来收藏的某款水果兰比克,既然学长想喝,那就开了吧。
叶翡看不清也看不懂那些牌子,毫无心理压力地让傅云琅满上,以求打造出讲故事的氛围感。傅云琅也给自己倒了点,并轻轻晃了晃杯子,晶莹的酒液在春日的阳光里反射出盈盈的光。
叶翡端起杯子,慢慢喝了一口,却被酒液的味道呛了一下,差点原封不动地吐回去。好在他对这酒的价钱一无所知,不然他一定会建议这些有钱没处花的人去装饰路灯。
他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,酝酿了一下感情,忧郁道:“我和他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傅云琅有些伤心,仍是认可地点点头:“说得对。他怎么能不顾你意愿,强迫你干不愿意干的事,还把你锁起来呢?真是个疯子,人渣,大变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