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小口,应该不?要紧的。
“谢谢, 非常好吃。剩下这些我想买下来?带回?去。”冯妙瑜说。
“不?用,不?用,也不?值几个钱的。”
范氏摆手,转身拿了荷叶和细绳过来?打包,她话不?多,手底下的动作干脆利落。
“在这里的生意还好吗?”冯妙瑜问道。
范氏点点头,又抿嘴笑了,她指了下靠窗坐着的两个客人。
“这里离平康坊近,过来?吃饭的人很多。大多是像他们一样来?盛京赶考的读书人,都是些讲道理的人,很少有那种难缠的客人。”
那两人都穿着细布襕袍,一个穿蓝色,一个穿青色。范氏女儿的布老虎不?小心滚到他们桌下,那个穿青色襕袍的人弯腰捡起布老虎递给范氏的女儿。
“阿叔,我听?说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?的。那你们有没有见过真正的老虎啊?老虎真的会吃人吗?”范氏的女儿道了谢,大声问。
这个年纪的小孩是最好奇的,一问起问题来?就没完没了,范氏怕她打扰到客人,赶紧走?过去拉开女儿致歉。
“不?要紧,不?要紧。我家里的女孩儿也差不?多是这个年纪。” 蓝色襕袍挠挠头,他是个大个子,说话时?带着点外地口音,“唉,都好几年了,希望今年能一次中试,不?然可是没脸回?去见家里人啊。”
“王兄何必妄自?菲薄?你熟读经书,去年是因为吃坏了肚子,今年正常发挥肯定能中的。” 青色襕袍安慰道。
店内的客人们虽然不?过萍水相?逢,却也笑着鼓励他两句。炉子里冒出来?的热气轻飘飘把小店分成了两个世界,他们的声音隔着水雾远远飘来?。
冯妙瑜静静听?了一会,“我们待的够久了,走?吧。”
她们还未起身,竹制帘子“唰”的一下子掀开,显然是又有客人进来?。范氏扭头,“欢迎”
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?。一个锦衣男子率先进来?,后面跟着两个大马金刀的壮汉,三人腰间都吊着长刀。
京畿地区兵器管理严格,哪怕衙役街吏也只有在当差时?才?允许佩剑。这三人并未穿着官服,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侍从之流吧。
“老板,上六个胡饼,再把你们店最好的酒都拿上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