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近来她?做事总是毛手毛脚,有头没尾的,不对劲。非常不对劲。
冯妙瑜不情不愿喝了药, 当的一声, 她?把药碗放回桌上。
阿玉竟然没有一点?反应, 偏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在地上捡食的三两只禾雀儿。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冯妙瑜想了想,又正大光明的探手向?小桌中央那只三层的黑漆螺钿花鸟大食盒,往常这时候阿玉早该过?来一把连盒子揣走的, 冯妙瑜从第一层摸了两块金丝枣儿,甜丝丝的,去去苦味儿,她?回头见阿玉竟然还在发呆,干脆大着胆子将手伸向?第二层,第三层,蜜饯橘子,冰糖花生,松花糖……吃到肚里?胀气打了两个嗝儿,阿玉才?回过?神来,如梦初醒般,伸手
她?端起的不是药碗,是药碗旁边的青瓷大花瓶。
“阿玉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,没什么啊。”
阿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?的大花瓶,摇摇头,赶紧放下?花瓶端起空药碗。
“你可是累了或是身子不舒服?若是这样,你和我说一声去歇着就是。” 冯妙瑜扭头瞅着阿玉,看见她?眼下?淡淡的乌青,就说。
往年过?年长公?主府里?的下?人都是轮流着休息的,今年情况特殊些,在临江过?年,人手又不足,阿玉也许是累着了。
可阿玉还是摇头。
那这人最近怎么回事,倦怠期?冯妙瑜狐疑地想。
阿玉垂着头似乎是沉思了片刻,而后突然抬头问:“公?主,假如您想让另一个人,奴婢是说假如假如您想让另一个人觉得自己好,您会怎么做?”
这竟是从阿玉嘴里?面?问出来的话?
冯妙瑜呲溜一下?坐直了身子,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狐疑地打量起阿玉。红蓝间色裙,交领窄袖衫,淡漠的眉眼间薄施粉黛……阿玉还是那个阿玉,不是其他人假扮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