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醒了?今天天气挺好。听说城外的芸薹花开了,要一起去看看吗?那地方宽敞,还能放纸鸢玩。” ①
谢随靠坐在床榻上温声道,用手指指墙上挂着的金鱼风筝。那还是过年前逛庙会时随手买的,一直挂在墙上落灰。
冯妙瑜懒洋洋揉揉眼睛,的确有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,似乎有些辜负春光,出去玩玩也好,她?想着点?了点?头,撑着床榻准备起身。
“好啊,帮我拿下?衣裳。”
她?的外衣放在谢随手边的架子上,他拿更方便些。谢随探身拿过?衣裳,扭头,目光却?微微一怔。
人睡觉的时候翻来翻去,起来时那衣裳难免会松散些。何况绸子的衣裳又是那样的服帖顺滑。柳叶的青色随着冯妙瑜起身的动作落下?肩头,长发凌乱披散,底下?一截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,圆润曼妙的线条,如丝绸般,却?又不似丝绸光滑冰冷,他突然觉得口?干舌燥。
想来他们许久未曾亲近过?了。
这之前主要是考虑到她?的身子不好,不宜运动。但眼下?已经好几个月过?去,想来应该不要紧了吧?
冯妙瑜见谢随拿着她?的衣裳久久不语,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奇怪道:“给我呀,不是说要去看芸薹花吗?”
谢随低低嗯了一声,却?把冯妙瑜的衣裳往旁一扔,手指试探地爬上了冯妙瑜的腰侧。滚烫的温度隔着一层轻薄的绸子传来,冯妙瑜轻轻颤了下?,抬眼,他的眼神也是试探的,像是映着火苗,烫的叫人浑身燥热,不敢直视。
冯妙瑜羞赧微微别?过?脸,却?也不拒绝,其实她?也有点?想他的,毕竟这么长时间了……但嘴上还是说:“那芸薹花怎么办,肯定来不及的。”
“我快点?就是。”
谢随笑笑低头细吻过?冯妙瑜的侧脸,手指攀上她?的衣带,修长食指伸进去,挑开,声音嘶哑的要命,“何况那花要开上大半个月,我们明日一早再去看也无妨。”
冯妙瑜被他逗笑了,他解完了她?的又火急火燎地扯自己的,冯妙瑜按住他的手,帮他解开了衣物。
谢随随手扯下?了床畔的幕帘。
他方才?分明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,眼下?却?不着急了,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?适应。冯妙瑜被他逗得有些招架不住,眯着眼没好气的出言催他,只是临门一脚,谢随却?又犹豫了。
“真的不要紧吧?”
冯妙瑜轻轻啧一声,气得用指甲挠他。哪有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