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今日不过是说了?微臣该说的话,可没有为公主出头的意思。公主可不要误会?了?。”杨大人哼哼,意?思是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。
“本宫也?只是做了?该做的事情而已。素来听闻杨大人刚直不阿,”冯妙瑜笑笑,故作惊讶状,“本宫倒一点也?没想到杨大人会?想到什么出头不出头上去。无端揣测他人,本宫一直以为那?是坊间闲汉才会?做的事情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杨大人又从鼻子里出了?口气,嘴角抽了?抽,勉强勾了?个笑脸,“微臣只是随口这么提醒一句而已。公主您没有误会就好。”
“哦?那?这么说本宫还得?感谢杨大人了?”冯妙瑜笑的真情实意?。固然恶趣味,亦非君子所为,但瞅着素日看不惯自己的人吃瘪难免会让人有点小小的高兴。
也许不止是一点点的高兴。
冯妙瑜连脚底下步子都轻快了?不少。
这种事情,她终究也?是个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俗人,冯妙瑜在?心里摇头晃脑地想。
五日的时间说短不短,说长倒也?不长。不过眨眼间就到了?庆功宴那?日。
庆功宴设在?兴庆宫西的花萼楼上,楼中处处张灯结彩,一片喜气自不必说,兴庆宫又挨着东市,热闹的人声车马声远远飘来。
暮色四合,冯妙瑜挽着谢随跟着穿红衣的宫人上了?楼,宴席还没开始,两人说笑着,正欲走?到边上凭栏远眺,谢随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有些?眼熟的身影。
一身榴衣灿胜夕霞。
谢随又细细看了?一眼,那?女?子果然是万俟满。谢随就感觉自己右边的眼皮狠狠地跳了?两下。而她手边那?个穿深苔绿交领袍子,配黑白混色裘衣的男子,都不用想,除了?林修远以外又还能有谁。
公孔雀似的,也?不知道他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是打算给谁看。谢随在?心里冷哼一声。
“那?边好像还空着,我们快点过去吧,再晚点好位置都被人占了?。”
谢随微笑着,故意?指了?与林修远他们相反的一个方向,说着还加快步子,有意?无意?侧身挡在?冯妙瑜身侧,可正在?这时,林修远却正好回了?下头。
常年习武之人,除了?嗓门大声音异常洪亮外,这眼神?也?格外的好。毕竟是能百步穿杨的大将?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