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随难受地笑了一下,轻轻挣开她的手,后退了半步。
这不是他想要的。
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提出要求,那和强迫她又有什么分别。
难道还要把?她推得更?远一点吗。
“那些房契地契确实是我安排他们送给你的,没有别的意思?,只是一点心意。”谢随解释说,“至于?你的女儿,她不在我这里,我没有拿她来威胁你的想法。”
冯妙瑜猛地抬起脸,她一句话都没说,可眼神里却写?满了“你骗人”三个大字。谢随只觉得心口处被狠狠地扎了一刀。他骗她太多,她对他的信任就是这样一点点消磨掉的,过去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,如今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满腹疑云……当真是报应。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谢随起身出去喊了一个侍卫进?来。
“这位娘子的孩子走失了,你们即刻出发帮她找一下她的孩子,是一个乳名叫做闹闹的女孩,今年……”
谢随望向冯妙瑜。
冯妙瑜接着道:“今年五岁,她今天出门时穿蓝色衣裳,人是下午不见?了的,最后见?过她的是城西槐树巷东的王姨和她的孩子……”
谢随手下的人很快就找来今天下午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问话,在知道他们并没有看到?一个穿蓝衣的小女孩后,冯妙瑜长?长?舒了口气。闹闹没有被人带出城就好,孤叶城就这么大,只要人在城里总能找到?的。
“除了我手下的侍卫,我叫人给袁县令去了信,他那边也会帮着找闹闹。”
谢随倒了杯热茶递给冯妙瑜。
冯妙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没喝,只是捧着杯子暖手。毕竟五年前这个人也曾这般轻描淡写?地递给她一杯掺了药的茶。谁知道他会不会故技重施,不得不防。
“是我误会你了。”冯妙瑜说,她沉默了一会,又问,“你当真不会再逼我,没有算计我什么了?”
“妙瑜,我后天就要回盛京了。”谢随说。日后天南海北,估计是再也见?不着面?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