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难道不是这样打算的吗,”周明顿了顿,“长姐,你?不会还没有原谅姐夫吧?”
冯妙瑜不答。
周明就?笑道:“长姐,你?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小家子气了,总记着那?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,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,这么多年过去,闹闹都这么大了,你?也该放下了。”
也该放下了?
这些人为什么都是如出一辙的自说自话。
分明做那?些事的人是谢随,可如今她却成了罪人只因为她不愿自欺欺人的放下,不愿自欺欺人说已经原谅了过去的一切吗?
人们似乎总是对好人格外苛刻,对坏人又?过分的大度。
话本子的圆满结局不是“放下”,便是“原谅”。
可放下与原谅当真这般轻而易举?
一句话,轻描淡写将?过去的伤害与伤痛一笔勾销,可有多少人又?是真放下,真的不在意了的?这些年午夜梦回,她时不时还会做噩梦梦到那?段被他欺骗,被他背叛,被他囚禁在长公主府的日子。窒息般的日子。
他是救了她。
可就?因为他救了她,给了她一颗糖,合着她就?应该忘了当年的鞭子抽在身上有多痛,笑吟吟对他投怀送抱,就?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?过了?
真好笑。
退一万步讲是她求他救她了,还是说是她求他拖着病体来找她了?
感谢归感谢,原谅那?是另外一回事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要?她原谅谢随,原谅又?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呢。
冯妙瑜一言不发地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