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巧娥的嗓音平直,语气寒峭,“道友既无异议,那在下便先回去复命了。”
刘巧娥走后,慕道瑛并未着急歇息。
他伤重未愈,千里迢迢这一路奔波还未曾喘口气,按理来说,是该养精蓄锐,仔细应对日后的危机变化。
奈何他如今惦记着师尊灵元的下落与各方局势,道心不定。
杂念横生,浮游乱想,便是打坐入定也收效甚微。
慕道瑛也不再勉强,索性出了门,观察起周遭的环境。
水云涧后的山壁地势陡峭,怪松盘结,千章竞秀,郁郁苍苍,因而得名松风崖。
登高望远,倒是能将周遭景色,附近人员走动,一览无遗。尤其是向西看去,还能隐约瞧见合欢宫西侧门的护卫走动巡逻。
慕道瑛默记住这个地点,思索着日后的安排,不知不觉便已近日暮。
风中传来写细微声响,修道之人感官敏锐,他辨认出那是屋内的动静。
想来该是刘巧娥折返。
他下了山,果见屋内点了灯。
他刻意放慢了脚步,令步伐声清晰可闻,近到门前,并未着急入内,只敲门问:“刘道友?”
隔了好一会儿,屋里才传来刘巧娥的嗓音:“进来。”
这嗓音一如既往的平直,冷硬,但又打着颤,像是紧张,不安到了极点。
这水云涧中应该没有危险,慕道瑛当她遇到什么难事,略一犹豫,急急推门而入。
只见灯光昏暗,朦胧暧昧,床上隐约伏着团身影。
刘巧娥红着脸,咬着唇,脱光了衣服横卧在他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