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瞧瞧摇曳生姿的大朵仙花,刘巧娥心里痒痒的,忍不住取了一枝,悄悄往鬓边比了比,捏了个水诀照了照,暗暗点头。
怕人瞧见,臭美了一会儿,便飞快取下了。即使如此,也已心满意足。
之后便专心待在了花田里忙农活,一直忙到日头偏西,刘巧娥这才放了杂役们回去。
哪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,回水云涧的路上竟又遇到了李倾城。
这人色厉内荏,胆子小得好比绿豆,不知是不是忌惮了慕道瑛今早那一手。李倾城瞧见她有些忿忿,却又不敢轻举妄动,只大着声喊了她一句:“喂”
雷声大,雨点小。晦气。刘巧娥装没看见。
李倾城:“我好心提醒你,合欢大典将近了,我这儿已经不下七八个人问了。我倒要看看你何时能找着你那云山伴!”
刘巧娥:“谁问你了?”
李倾城气得鼻子歪:“刘巧娥!”
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,实际上李倾城那句还真如一根刺扎进了刘巧娥的心底。
上午刻意捺下的那点心思,又浮上水面来。
云山伴?她往哪儿找云山伴呢?
正思索间,水云涧大门已近在眼前。
-
修行讲究心定。
若是心不定,打坐也枉然。
若是心时时清宁如水,胎息自然常在,穿衣吃饭都是修行,也费不着恪守着日日入定调息的死规矩。
跟刘巧娥的那一场早间的争执,令慕道瑛歇了静坐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