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道瑛沉默了好一会儿,倍感荒诞,“刘道友,你当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他年少成名,所交游者都是如他一般的青年才俊,天之骄子,少年们意气风发,骄傲肆意。
刘巧娥这些天来行为古怪,明显是有求于他,可在慕道瑛看来,修士理当足踏山川,放情凌霄,疏畅达观。即便有所求,岂可作如此懦弱卑微模样?
他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反感,这并非出自对她本人的反感,只是对她处事方式的不赞同。
刘巧娥忙解释说:“在下是甘愿做这一切的。”
慕道瑛霎时无言。
刘巧娥觉察到不对劲,犹豫问:“道长,在下做错了吗?”
当然错了,大错特错。
莫说行为处事,便是今日梳妆打扮在慕道瑛看来也未免过于俗艳浮腻。
他对女子的向往,从来便是恬淡朴素,内敛自华。刘巧娥今日存心勾引,却反其道而行之,媚眼抛给了瞎子看。
慕道瑛虽有些反感,可仔细想想,又觉出她没头没脑,浑有几分质朴可爱。
顿了顿,耐心解释说:“不,你并未做错。只是,道法自然,天地同根,万物同体吾辈修士一应平等,道友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即便有求于人,也不必作诸卑躬屈膝的姿态。
后半句话他并不知要如何在不激怒刘巧娥的情况下,说予她听。
刘巧娥似懂非懂。
慕道瑛又顿了顿,也不指望一时半刻就能同她讲清楚,只好将那半句吞了,“罢了,你只需要记住,下次万不可如此了。”
不等她开口,慕道瑛倏又道:“说罢。”
刘巧娥一怔:“说?说什么?”